如果放在以前，蝙蝠侠要真是这么和她说话，她才不会怕了他的公事公办，而是会故意逗他，让他破功，用她的话说是放下偶像包袱。然而这次她随口敷衍了那么一句后，就没有了下文，而是按照蝙蝠侠的要求，去公事公办地准备交接工作。
一时间，监控台前安静了下来。
有点太安静了，蝙蝠侠心想。他不动声色地看向D，想要说点什么，可对于任务向来能直指重心的他，这次竟然连句缓和下气氛的话，都说不出来。
表面上他还是平常的样子，可不可否认，这一刻他心里有些懊恼。
D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留意到他的细微变化，她在高效率地做完需要她做的事情后，想到了什么，突然笑了下。
蝙蝠侠立刻留意到了，看了过去。
D解释道：“没什么啦，只是突然想到了我们联盟的一位赞助商。嗯，就是那位传说中被你借宿在他家地下室的布鲁斯·韦恩啦。”
蝙蝠侠沉声问：“他怎么了？”
D回答道：“我之前不是代表咱们联盟，去找他洽谈他对联盟接下来赞助一事嘛，就见到了他本人，然后觉得他和传闻中的他不太一样。至少我不觉得他头脑空空，是什么没出息的富家子弟。相反，他在一些事上的见地还挺特别的，有时候说话还挺风趣，总之，和他相处起来挺轻松的。说起来，B，你和他既然关系那么亲近，你对他是个什么看法呢？”
莫名地她话里的一些词，让蝙蝠侠感觉到了刺耳。
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分毫，仍旧像往常一样绷着脸：“我和他的关系可并不亲近——用你的话来说。”
D挑了挑眉。
蝙蝠侠说道：“怎么，他没有对着你大谈特谈他对蝙蝠侠的‘特别’看法？”他在“特别”这个词上稍微加重了些音，显然这里对应的是D那段话里，说布鲁斯·韦恩有些看法挺特别的“特别”。
D并没有听出来，她吐了吐舌头：“有是有啦。布鲁斯说起你来时，表现得像是你的反对者。可不管怎么说，他仍旧不吝啬赞助正义联盟，还赞助你，不就说明他其实并没有彻底站到你的对立面，不是吗？虽说就个体而言，你们俩个差别挺大的，乍看根本就是两路人的那种。”